【敢死队】Diary

一切脑洞的开端是依萍日记 说出来谁信喔((((忍不住打了奇怪的tag

我爱史大爷!!!!!!!!!

CP:Gunnar x Yang


Gunnar有一本不为人知的日记本,凡是不幸见过这本日记的人都被教养良好的瑞典军人打成重度脑震荡从此只能维持七秒的金鱼记忆。


那天那个小个子亚洲男人站在打开的舱门旁边,他说完see you later就跳下了飞机,根本没有说明那个later究竟会有多late。瑞典人本来为了此时此刻背好了一肚子的腹稿,这下只好连着迎面扑来的高空冷风一起又咽了回去。他想跟他说Yang你不要太蛮干,能让你挂彩的只有老子一个人,他想说就算输了也没关系,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得活着然后回来见我。他想说Yang,其实Barney都在扯蛋,我从来从来,都不讨厌你。

结果那个黄皮肤黑眼睛的男人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一低头就跳了下去,连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金发的大块头这辈子从没这么心塞过,仰起脖子往喉咙里灌进去一大口酒精,胃里烧得直窜上脑袋,他躲在客舱的黑暗里发不出半点声音来,没出息地流了一脸的眼泪。

他翻来覆去地念叨着再也没机会说出口的话。

Yang,see you。See you,Yang。


Gunnar稀里糊涂地想,我得记着这小子究竟要让我等多久。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本破破的牛皮纸记事本,被Gunnar焐在夹克的隐形口袋里,靠近心脏的位置。

每天写的话不多,字里行间全是北欧铁血硬汉的真情流露。


Yang走的第一天,想他。

Yang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Yang走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Yang走的第四天,想他想他想他想他。

Yang走的第五天,去中餐馆吃饭可居然连Yang的手艺除以无限不收敛级数求和都比不上真他妈气人所以我把店砸了。

……

Yang走了一个月整。


北欧男人抓着一小截铅笔头写不下去了,暴躁地撕掉那页纸揉成团往地上一砸,顿了一分钟还是重新捡了回来,慢吞吞抚平摊在手心。临别之前Yang对他说“你会找到另一个”,那双温润的黑眼睛在夜色里看过去真诚又令人难过。可他妈这另一个还在排队等投胎是吗你这个该死的矮人骗子?!一米九六的瑞典大汉想着想着,眨巴眨巴睫毛又要掉眼泪。


“Gunnar,过来。帮我把发动机擦擦。”

老大低沉的嗓音及时地关闭了金发男人触景伤情的开关,他蔫耷耷地把日记本塞回怀里走过去,提起一个桶就把抹布往里面浸。

“那是燃油箱。Gunnar。”

老兵耷拉着眼角望着他,并没有责备的意味。而是了解的,意有所指的眼神。他沉默了片刻,很轻地微笑起来,像鼓励自家大狗一样使劲拍了拍化学硕士厚实的肩膀。

“上次Yang要我带话,忘了告诉你。He said he likes you.”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金毛大狗以一个近乎弱智的表情张着嘴巴僵在那里,直到Barney重复了第二遍。

“You got it,he likes you.”

Gunnar脸上神情瞬息万变,最终定格在一个“看起来像是要咬人”的愚蠢笑容上,然后他一边吼叫着某种未知的日耳曼语系一边围着飞机一连做了二十个后空翻。


那是很久以前的一天。天气晴朗,北欧人和亚洲人在一个陈旧仓库里大打出手,危急关头他们的老大对北欧人开了一枪。他倒了下去,感到身体里的血没完没了地往外流。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让Barney靠近一点,趁意识尚且清醒说出了派遣人的名字。

然后他闭上眼睛奄奄地喘气,金色的睫毛在光线下颤动着,再睁开的时候那双透明的蓝眼睛里浸着某种柔软的悲伤。

“And...say sorry to Yang.”

这是在他沉入漫长睡眠之前,所记得的最后一句话。


小个子男人正在收拾身上的衣服,算计着这件外套才刚买一个月就破了虽然这次工资应该足够买新的可是这几周股市跌得那么厉害还是省省吧唉生活真是艰难啊云云,见老大从仓库里出来,就随口问道。

“他跟你说什么了?”

老兵看上去心情不差,嘴唇向一侧扬起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He told me that he likes you.”

Yang愣了一下,用一口流利的中式英语斩钉截铁地否定了他。

“I don't believe you. I don't like him too.”

重音落在最后一个词上。心知肚明的队长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任务结束以后Barney跟自家二把手说了这事,英国男人笑得一颗虎牙在唇边闪闪发光。

“哈哈哈哈哈哈没治了这两个蠢货加起来就是一本牛津反义词大字典。”

“你真该买一本。”

队长说着也笑起来,举起啤酒瓶与对方的相碰。


话题回到Gunnar这边。他已经将近半年没有见到那个犟脾气的小个子了。

他可以习惯北欧终年的严寒,可以习惯吃整整一周变质发霉的玉米罐头,可以习惯死亡如影随形依然没心没肺地睡到天明。

日记本写到了最后一页,可他还是不能习惯Yang不在的日子。

Gunnar不高兴,戒掉大半年的瘾又上来了,沿着肺叶痒丝丝地往喉咙里爬,挣扎良久只好跑去常驻的酒馆决定大醉一场。

喝到不知道第多少瓶,有个熟悉的力道按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金发男人有点烦躁,挥挥手想甩开却失败了,一转身什么都没看到。

“嘿,大块头。”

他低下视线,对上的那双眼睛是温暖的黑色。


“You found another minority?”

Yang问他,还是那堪比京剧唱腔的口音。瑞典人眯起双眼望向对面恍若幻觉的人,气息不稳仿佛在说一句冗长的梦话。

“...Yes I did.”

他听见Yang又问。

“Then where is he?”


那些澄澈的透明的蓝色又重新回到了北欧战士的眼瞳里,那里闪闪烁烁好像藏了整整一个麦拉伦湖。

Gunnar张开手臂,以用尽全身力气的拥抱回答他。


“He's here, 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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